正在人人都念制造票房与口碑双赢的畅卖巨作的时代，缔造《狄仁杰》、《觅龙诀》等出名电影计划的监制、编剧张家鲁，从参与的三部电影《狄仁杰之四大天王》、《风中有朵雨做的云》，根据题材选择／剧本开发／前期筹备的不同阶段，分析开发过程的一波三折：为何看似有益的局势，变得窒碍难行，以致一旦翻盘？
避免前车之鉴，是通来成功之路的第一个台阶。
张家鲁
以下内容来自：2018金马电影大师课 文字实录
讲者：张家鲁
导演、制片、编剧是电影开发前期非常主要的组成，一般讲到电影开发，每个人都有本人的血泪史，可能讲一讲就哭了。正在这个工作上的确是会碰到很多困难，一般是「人」的问题，有时也会碰到实质促进上一些物理性的困难。今天就以我本人的经验，分享我如何去面对与处理这些问题。
先讲讲我本人，我其实不断是职业编剧，从台湾到山西，不断到2012年下半年跟陈国富导演和几个合作伙伴正在山西成立了工夫影业，正在那之后我的工作本质就开始改变。公司有个「创作核心」部门，集结了中、港、台三地年轻编剧和企划一同来做项目开发。我本来是搞创作、写剧本的，没运营过公司、带过团队，那时候其实我很焦虑，有一阵子正在我的床头、马桶边都是一些「如何带领团队」、或是「建立企业文化的七个步骤」之类的企管书。
2012年下半年到2016上半年，我就正在这个创作核心带开发项目，做一些实质促进的工作。我实话道，这是一个教教意义大于实质促进的工作，包括我们现正在有很多课程是关于电影编剧的推进跟养成，它当然有一些成效，但实际上还是得靠本人，特地正在电影编剧这一块。以我本人的经验，正在创作核心将近三年的时间，来来去去不下20个人，现正在留下来写电影剧本的大概只要2个半，做网剧的人就会多一点，由于网剧更需求团队合作，能够让他们去抛入实践的机会就相对多，但电影编剧真的比较辛劳一些。
我是正在2016上半年把这份工作交出去。一方面我觉得时间也到了，我本人的负担满沉的，公司会有一些功绩目标，那阵子搞得身体不好、心境也不好。这之后开始推进我本人的电影项目，今天主要就聊2015年之后我的三个电影项目，包括和娄烨导演合作的《风中有朵雨做的云》以及《狄仁杰之四大天王》与一部片名还没订下来的警匪片。
今天我会从这些可能不是那么如意的经验里，摘取一些共同的沉点跟大家分享。
哆啦A梦的感动麦克风
怎样样能让本人的项目更成功地促进？这个问题我经常正在考虑。哆啦A梦有一个法宝叫做「感动麦克风」，不管是谁拿这个麦克风讲话，一切听到的人就会特地感动，然后会置信他道的话。我念我们做项目开发有一支这样的麦克风事情肯定就会成功很多。
感动麦克风，来自《哆啦A梦》第九卷
要让主创跟抛资方达成共识来前促进，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情，我们正在开发前期，都还没有剧本的时候，可能就凭着几页纸的大纲或简报，去跟大家聊这个项目肯定能赔本，凭什么？我们做的事情跟骗子有什么差别？差别就正在于道我们是一片真心。我们是真的念把这个事情做好，把片子拍好，期视抛资人有好的报答，演员来演我们的电影会得到奖项鼓励，导演也能正在过程当中完成本人的作品。这是我们的初心，我置信一切人都是这么念的，但是常常会事与愿违。
由于我们是一个「人」的行业，人心是特地难以预测与操控的。与我们共同进行项目的主创人员，可能正在本人的领域中都有本人的念法跟主意，否则你们也不会念跟他合作。制片人不会念觅一个什么都听话的导演，拍出来的电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。导演也不会念觅完整听话的编剧，几年前我和李安导演一块做评审时曾跟他聊过，我念道以李安导演这种江湖地位，觅编剧合作该当一点问题都没有，他道一点也不。他那时候正在准备一个项目，本来觅了一个编剧什么都听他的，剧本也相对成功地完成了，但问题就是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。各位，导演是世界上最挑剔、喜新厌旧的生物。所以他就觅了另外一个编剧来合作剧本，但这个编剧特地龟毛，什么事情都跟他的论点不一样。李安觉得这个过程很辛劳，但是有火花，为了都不知道哪里会冒出来的一丁点火花，就得忍耐苦楚继续跟那个编剧合作。
我的意义就是道，其实我们做电影项目，肯定需求某种人格特质跟魅力，特地正在开发这个阶段。第一就是你要具备比较强的压服力、能够跟人沟通的特质，还有更开放的心灵吧。由于你真的不知道，这部电影、剧本最后会变什么样。我们正在开发这个之前的阶段，总会有些愿景，总会念这部电影最后会是什么样子，会觅很多参考去跟合作伙伴沟通、去凝结共识。由于创作是很多人的合作，它有很多人的意志正在里头、会长出你意念不到的样子。一般你还是会认可、会接受，认为它是很美好的，最后的结果你就看票房跟观众来考证。
我正在强调的是你的人格特质跟魅力，正在这个过程当中，你是不是有一个相对让人安心的特质，「安心」我觉得这点特地主要。伙伴跟你合作，他是不是能够倚赖你？你能否帮忙处理他丢出来的迷惑？如果你能协帮去处理问题跟迷惑，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处理，你就具备了开发项目最主要的特质。你不用感动麦克风、不用去拜狐仙，大家就会很喜欢跟你一块工作，这个特地主要。
当然，我也碰过一些很年轻的导演，他们身上会一种特质，我会称为是邪教教主。这个也非常有意义，他的表达可能也不是特地有魅力、有压服力，但本身透显现一种气质，让大家置信他会做出好东西，情愿跟他合作。他念要完成的东西，身边的人比如制片，会非常痛爱、以致近乎溺爱地帮他完成。总之，如果你能让身边的人服气、安心，作项目开发这个工作就会相对成功。
开发剧本的过程当中你要念：什么题材、故事适合放正在大银幕上跟大家分享，以及什么适合放正在电视或网络上。由于电影真的是一个特地积极的消耗行为，我们必需要用这些「钩子」去让观众感逢到它的魅力。当你把「真心」（今天的关键字）掏出来的时候，跟观众就达成「共感」了。
这算是一个开场，念跟大家分享的一下。接下来我会有几点跟大家分享。
《风中有朵雨做的云》剧照
设身处地，换位考虑
如果念要达到我刚刚讲的那一种人格特质或魅力的话，第一点你要作到的是设身处地，换位考虑。以我和娄烨合作的《风中有朵雨做的云》来道。2013年我和娄烨导演一同做金马奖评审而认识，正在评审会议时我有点不测，我是不断做类型电影为主，娄烨的片子比较偏文艺，但从他的发行，我发觉他有类型电影的观点。后来我们正在从台北回山西的班机上聊了很多，某些理念都还挺契合，我向他建议我来觅题材，看他愿不情愿拍。
其实娄烨的电影里，时不时就会有类型元素，像《浮城谜事》有悬疑元素，他有来类型多转一点的念法。刚好类型电影算是我这几年来的专长，所以我就道那我去觅题材来做。后来我就觅到了一个题材，是从一篇短的网络文章开发出一个全新的故事。
这中间我当然跟他聊了很多，为什么确认他也期视多做一些类型的尝试呢？有一次我跟他聊到，我那时正正在写《觅龙诀》的剧本，然后娄烨道他也筹备过《鬼吹灯》（《觅龙诀》的原著）。他那时候真的认真念过这事情，也觅了编剧来一同开发，做出一个大纲，编剧是梅峰老师。我一听到就跟他道：「哇，导演我真的期视你们把这个版本的《鬼吹灯》做出来，我特地念看」。各位，我这不是开玩笑，你会有种期待感，可能我们念《鬼吹灯》都会念到奇异、动作加冒夷，可是如果是娄烨加梅峰老师的版本，那肯定是一种完整不同的面貌。当然他们没来下促进，但我就更确定他念做类型上的改变。
2014年开始聊剧本，我也带着编剧下来开发，这个剧本我参与的深，但主笔另有别人。剧本开发的过程跟平常差不多，也不能算不成功，主要是我们互相对于「类型」的定义不太一样。看过电影的人可能知道，这部片包括动作、悬疑、推理都有一些，还有一些比较激烈的场面。今年入围金马奖最佳动作设念，我觉得这该当算是我的贡献。
我们做剧本开发工作大概有一年的时间，2015年完成相对残缺的一万五到两万字左右的大纲，还不是剧本，就开始觅抛资方合作。第一波我们普通都先接触业内老字号的电影公司，大陆有几间保守的电影公司，像是华谊兄弟、博纳、万达等等。这部类型片的预算比娄烨导演过去片子的预算都高，娄导演作品过去的票房差不多一千多、两千万人民币，固然我本人对他有决心，但今天我们可能要用娄导演过去票房的三倍预算来拍这部电影，老字号的电影抛资公司会比较迟疑。等于我正在第一轮觅资金逢到一点波折，我开始去念该怎样办。
我本人将大陆电影的抛资公司大概分为三类，一是前面提及以电影为本业的老字号电影公司，他们有相当好的经验跟成绩；二是互联网公司，像是山西影业、腾讯、优酷等；三是估计正在2012年左右，资本大量涌入电影市场后所成立的影视（制片）公司，这些公司的背景就各不相同，有的是以电视剧为主，有的可能本业是广告，还有的是电影宣传公司。
由于我不太熟悉互联网公司，经过跟朋友觅到一家做电视剧领域相当不错的公司。为什么前面讲要设身处地，换位考虑呢？就是我得念清楚抛资方可能需求什么？我这个项目能给他们什么？第一点我就跟他道：「娄导演能够拍一部类型片，正在票房上面是有必定报答的。」这个我当然要怀着一片真心，去做这些压服的工作。再来就是，我觅的这家公司正在电视剧领域有它的成绩，但电影方面还接近白纸。我道：「你们需求一个能够主控的电影项目作为你们成立电影公司的标竿，我觉得这个项目就是一个最好的台阶。」讲到这一点，我就能够感觉出来抛资方更有兴味，反正票房这件事，谁都道不准，都是怀着一片真心正在道空话（笑）。第三点我就道娄导演的过来成绩跟国际声誉，他将来进到国际影展已有基本门票，这一点抛资方更能听懂我的意义，以及抛资这个项目对他的意义。
对于一个新的电影公司，后面两点是他们抛入电影界更需求的一些报酬，让他们觉得这部电影不管正在票房或口碑上，都是相对有力的一个作品。于是我就这样觅到了第一个合作伙伴，事情常常就是这样，我描述就像下饺子一样，只需有一个下去了，第二个就会跟着下来，由于大家越来越有决心了。
正在这个过程当中等于道曾经有了资金后备，可能就会开始去跟演员接触，觅演员过程中当然也花了些功夫。这中间我跟娄导演有过比较深刻的沟通，今天他如果要做一个比较类型、偏市场化的项目，可能他从演员到主创都需求去做新的尝试跟调整。娄导演也觉得认同，所以他就让我去接触新的、更有市场性跟流量的演员。我就曾经到一个非常有人气的年轻演员的工作现场去聊这个项目，他们很忙，可能我等两个小时，他大概只给我二十分钟道话，我必须正在二十分钟之内把我的诉求讲清楚。我正在那两个小时等待过程中，当然会觉得孤单、有一点冤枉，究竟我正在业界也算是个出名声的编剧。但事后念，这对我来道是一个非常好的经验。为了把事情干成，我首先把一些自尊、很不必要的心里妨碍舍弃掉，再来它等于是带我进入到一个全新的领域。
后来那位演员没道成，但我们就转向下一个目标，继续去来前觅，最后演员组出来的盘势，还是让人开心的，这部电影也因此有比较多合作伙伴加入，包括发行营卖等方面。最近我们拿到放映答应，会尽快准备发行上映。
刚刚跟各位分享，怎样样去念对方正在念什么，他们有什么样的需求？今天如果你坐正在我对面，我们讲几句，要去感觉对方正在跟你客套的外表下，到底心里的需求是什么？如果你能够感逢到的话，这个事情相对容易能道成。以现正在我的能力，跟主创、抛资方聊还能够，但如何跟演员聊我还正在继续进建当中。他们的考虑角度很不一样，我实话实道，演员念像的角度比较像外星人。
有充分准备，也要有失败的考量
当你去觅主创、抛资方或演员参与项目时，他们总是会有一堆问题，但他情愿跟你碰面，就表示他有初步的兴味。你能否让对方安心、觉得能够依托，对你们将来能否能成为工作伙伴特地主要。我建议要充分准备的意义是，你去觅人聊也不能只要一套预案，正在过程中要让对方无所遁、把对方逼到墙角。当然我道的这些方案，它不是话术，你要评估：第一你能不能做到，第二，我不断强调的互相建立信任感是非常主要的。
举第二个例子。2017年我开始推进一个警匪片项目，算是一个大陆中生代导演，他有四部长片作品，前几部正在票房上没有特地亮眼，口碑上崎岖比较大。我事先做过功课、看过他的作品，我觉得他是有才能的导演，问题是缺少「创作管理」。
那个导演就问我什么叫做创作管理？我跟他注释，比方你要用三千万拍一部需求一亿二人民币才能做到的事情，这就是本人正在尴尬本人，而且也是尴尬抛资方。你能够从创作的源头，剧本、分镜这些前端就把管理做到好，评估什么东西能够去避免浪费。一旦你按照剧本去拍，拍摄週期是固定的，比如複杂的剧本可能要拍三个月，但是我们经过拾掇，你可能两个半月或者两个月初头就能够杀青，进入后期制作。这个东西对制片人来讲，正在预算跟周期都有很大的节省。所以我跟这位导演道，我们要从前端就来留意这个事情。
今天我们要做警匪片，我看了他的分场大纲，从头打到尾，就告诉他这肯定不行。太多场动作戏要怎样拍？怎样调动资源？所以我给他订了一个硬性的规定，顶多打五场戏，三大两小，开头、中间、结尾有比较激烈的动作戏，中间为了要提一下节拍，可能有两场小的，稍微打得更精緻、有创意的戏，我觉得就够了。其他的戏我们用文戏，讲角色之间的故事去做促进。
这个项目我扮演监制的角色，抛资方正在我之前就曾经进来，我相对轻松一点，但还是得道演员，他们期视我能够正在这方面发挥一些力量。我提出一个他们没有念过的一线喜剧演员，我认为他的喜剧表现深厚细致，他来做这个警匪片的主人翁是能够的，大家觉得特地好就让我去道。
这个演员我认识，但生活上没有来来，联络之后他要我给他一些时间考虑，但我期视他不要念太久，我提出：「约请你来担任主演之外，我还念约请你一同来担任监制」，他对于这个约请明显有一点兴味。为什么？现正在大陆有影响力的演员都有本人的公司，都正在主抓本人的项目。如果只是出演，对运营公司不会特地有益，我等于提出一个新的角度跟这位演员聊，约请他作为这个项目的抛资方。当然，我正在这个过程中不时去关怀他，问他「最近睡眠好不好啊」，然后「我们那个项目你觉得怎样样？」，我不断地用「我们那个项目」来增加他的认同感。
究竟到了去年年初，我觉得时间点差不多到了，我就给他写一封信。我特地喜欢写信，写信这件事情代表一种诚意，我觉得到关键点时还是得写信（email也行），把你本人的观点跟对方做更全面、清楚的沟通。我写了封信给这位演员，方方面面的分析，告诉他加入这个项目会如何、我们一块能够做到什么程度……。两天之后他给我回复道：「我们还是算了吧！」（观众笑），主要由于时间档期可能都不相合。
普通正在这个点上，能够就放弃了，再去念别的人选的可能性，但我总会觉得有点可惜。我睡眠不断是不错的，提示大家真的要念办法让本人把觉睡好，但那天晚上我失眠了，不是由于我焦虑，而是我的脑袋不停地动、不停考虑，然后我念到了处理方案兴奋得睡不著。第二天我发微信给那位演员，问他再聊一次好不好。我提出另外一种可能性，他心里可能正在念「我话都道到这里，还有什么可能性？」他最正在意的可能还是档期，我跟他道我们有三个男主角，第一男主角可能需求100天，第二男主角需求60天来拍，我今天来觅你，就是道第三男主角，戏分不多，但分量感十脚，出现的时间都是形成剧情转机的关键点。我道：「你来演第三男主角，我只需求你20天。」他于是决定要再念一念。
我等于是正在我们曾经有的规格里提出新方案，不是去提出这个规格之外的条件，如果那样可能还会破坏互相建立的信任感，而我提出新的可能性是让对方觉得好像是处理方案。这件事聊了快一个月、两个月时间，到最后他还是拒绝我了，跟这样的演员聊其实难度是比较高的。借由这个经验念跟大家分享的是，我们正在面对这样的应战时，要念到各种可能性去促进，要做充分的准备、脚够的预案，但不能够去开太浮夸的空头支票，同时要有一个失败的考量，事情还是有可能会不成，但很主要的是要给你的团队决心。
精挑团队，保持粉丝的心态
这几年我觅合作伙伴有几个准绳，第一是人多的地方我不去、特地火的我先不碰，我作为一个编剧、监制，肯定还是先从创作、创意角度聊，而非酬劳，念办法去觅伙伴压服他们一块达成共同目标。第二是我如果发觉合作伙伴特地享用人生的时候我也会考虑，不是道我们做电影要过得特地苦，但好的作品肯定是需求必定的成本、代价来放换的，如果对方正享用着的人生，很可能无法进入到工作形状之中。第三个准绳比较玄，我不是迷信的人，但是跟一个人接触，你总会感觉得到这个人最近衰不衰（观众笑）。如果你觉得他最近好像有点衰，可能要再下一个阶段再跟他合作。
我最近有个领会，我们合作念把项目做好，无可避免会参与合作者这个阶段的人生。我不断强调这是「人」的工作，比如对方这个阶段正好正在离婚、家人被追债，你可能需求帮忙处理他的情绪，或许真的他不是最好的合作形状，但我们做人还是要暖和、要关怀朋友。
另外，我觉得还要有一种粉丝心态。刚刚道要精挑团队，如果团队无法支持，再好的创意也无法完成。如果你是一个新进的电影工作者，你就去觅你的偶像，被他虐你都觉得都能够合作的对象，你会何乐不为为他工作。但有幸跟你崇拜的导演合作，到底能合作多久？一般看你的心态跟身体有多好（笑）。像我跟徐克导演合作，真的身体要够好！
《狄仁杰之四大天王》工作照
徐克有无量无尽的创意、天马行空的考虑。我跟导演合作普通都是我念点子给导演，但徐克是相反的，他不对有念法跟点子给你，多到我跟他道停了、够了、闭嘴。2014年我们就开始道《狄仁杰之四大天王》的合作，我那时候手上工作很多、很焦虑，觉得我身体再好也吃不消。我间接跑到徐克拍《智取威虎山》的现场跟他请辞，他答当的特地干脆，就道：「好啊！」，我心里还念道：「你不留我一下？」，他就道你先到外头玩一阵再道。我事后回念，他好像曾经预测到我还是会回来跟他完成第三集。果然，2015年底的时候，我们就沉新道了合作模式。
我正在2006、2007年跟徐克导演认识，合作十几年曾经建立优秀的默契跟信任感。徐克如果问「你觉得呢？」刚开始你必定会念贡献本人的念法、为导演所用，但合作很久我就知道他的套路，他这么问你肯定是曾经有念法，他就是等你把念法道出来之后，然后告诉你「我的念法比你好吧！」
【教员发问】
Q1：做一个电影项目开发短则两年，以致可能更久，作品问世是好几年的事情，如何评估作品正在几年之后情愿接受或喜欢？能否有什么窍门？
A1：我们今天做电影是「将来教」，我们聊的都是三年后的事情，我们如何确认三年后观众还感兴味，会惹起风潮？我很残酷地告诉你，其实没有答案。我们能倚赖的不是数据分析，是社会跟个人需求。
今天做的项目你不是那么感兴味，不是真心念要抛入的话，那就真的先别做了！我们必需要理解观众的需求，但不能追逐观众的爱好，这是必需要特地釐清跟坚持的事情，由于追是真的追不上的！我们真的没办法预测三年之后会怎样，但是如果这个项目不是你本人情愿付出、抛入的话，我们能够先暂停、先不做，去觅现正在有兴味的项目，这是我最间接的建议。
Q2：您担任监制和大导演或新导演合作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？
A2：我作为监制担任的内容、跟主创合作的关系，每部片都是不一样的，像是和娄烨导演合作，我前期花很大的力气，但拍摄期我只做适度关怀，顶多是对他有生活方面的关怀，不会去旁边看，更不会去干涉他的创作。到现正在后期进入上映发行，宣传行卖上我就会提供看法看法，带领作品来更好的地方，让这个作品如何成为一个畅卖的商品，等于是我下个阶段的工作。
对于年轻创作者，我会正在创作上多有一些互动跟建议，就像前面讲的「创作管理」这个事情，我可能从拍摄上面能否合适来跟他们议论。当然，如果一个没有主意的导演，你是不会念跟他合作的，如果我跟导演有不同的念法，我还是会尊沉导演的决定。那个结果我们就要共同承担，由于我们既然选择成为合作伙伴，最后如果有问题必须一同面对。
Q4：能否有曾经开发的项目，你觉得主题或题材很好，但周逢的人觉得不会卖，您如何决定能否坚持开发这个项目？
A4：很念做但没有来前促进的剧本肯定是有的，我的电脑材料夹累积了不少剧本量。过去我有个心态，如果我觉得将来会有影响力的项目，我会勤奋去推进，现正在稍微有改变了，不是不勤奋、不积极，而是心态变的比较佛系。
今天要完成一个项目，要做很多的统合，让大家达成共识。这个过程当中，会有很多不同的看法拉扯，你非要按照本人的意志去促进完成不是不可能，但过程会比较头破血流，大家可能都会难受不舒服。现正在如果逢到项目短时间无法促进，我会停一下。还是我一开始讲的那句话，这是一个人的行业，一切事情的促进都是人跟人关系的演化。除了出人命、核电厂爆炸之类是大事，其他都是小事。停停看，脚步放慢一点，肯定能觅到处理之道，这是我现正在的信心。
Q6：开发前期逢到的案子可能都还是不成熟、还需求运营的。请问您接触案子时会先抓什么元素？例如它的角色、氛围、处境等等？
A6：我会先觅片子的调性、这个片子可能会长成什么样子。什么叫作调性？我觉得电影就分两种：第一种是「好玩的」，看它多少花样、曲折，观众像坐云霄飞车一样把电影看完；另一种是「好实正在」，能够让我感逢到情绪、共感，特地置信这里头的人物。这是一个向度，我们念像它有一个座标，Y轴的向度一边是好玩、一边是好真。X轴的向度终点是「偶像剧」，是一种类型的极致，特地关心某类主题的人群会置信的剧种；中间点是「类型片」，它没有偶像剧那么狗血，相对会追求合理性；另一端终点叫「纪录片」，好玩到好真的交会点，就是纪录片，对我来道是一种完美电影的典范吧！
大家做项目时，能够利用这个座标来念，比如要做一部喜剧片，它是偏现实主义还是它是非典、更幻念一点。另外就是用简报或以现成的影像素材进行「混剪」，尽可能呈现将来出现的样貌，能够正在初期协帮促进项目。
Q9：剧本开发阶段，什么样的剧本会让你觉得能够做，或者你比较不喜欢什么样的剧本？
A9：不喜欢的比较少，我知道剧本都是很辛劳写出来的，顶多我不擅长的我不会去做。至于喜欢的，一个剧本拿出来不完美没关系，但它必定要有一个点、一股力道，让我觉得这个事情是可为的。比如前面讲的那部警匪动作片，我一开始看到剧本通篇都是打，文戏吞没正在动作戏当中，但我看到了一个情节点打动我，让我觉得这东西能够做。主角被逼到牆角，本来非常恨第三男主角，但正在那个点上他必需要扭转，领会对方为何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，以致到最后要帮他，这一点打动了我，至于其他的问题，反正都要面对处理。但如果你正在项目里觅不到那个跟本人相关的点，可能就建议你先跳过、先放弃。
